北城丫丫

半句再见

  让结局被遗憾写下了句点,为何不放,即使过往云烟。想要遗忘,怎么反复挂牵。而你在心里面,要怎样道别。

                                ——《半句再见》

  

  “小贝,你师父又去应酬了吧!仔细照顾着点,胃药和醒酒汤都要备好了。你也辛苦!”

  高筱贝听着手机另一侧传过来和微信消息同样的话语,再看看依旧与合作方推杯换盏的栾云平。轻叹一口气,被人惦记着是福气。

  “哎!我知道了师叔,您也早点休息!”挂断电话,高筱贝想着貌美如花的师叔一向妥帖细致。

  和师父有关的事,无论再忙也要叮嘱到位。反而比师娘更尽心,却一点不都会让人觉得突兀。不像那位五大三粗的每次都会扯着嗓子骂“又喝酒了,怎么不让那马尿灌死他啊!”同样是师叔,都是关心自己的酒鬼师父,话和脸对人大脑的刺激程度都是成正比的。

  电话早已挂掉,孟鹤堂依旧抿着嘴唇盯着手机屏幕。高筱贝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自然会照顾好师兄。也会顺自己的意,不会告诉栾云平自己多余的关心。

  许久点开外卖,查找着栾云平酒店旁边的早餐铺子。软糯的小米粥要准备,还有人爱吃的素馅包子,爽口小菜。当然也不能忘了劳心费力的高筱贝,孩子长身体该吃肉馅的,多放糖的豆浆。

  孟鹤堂依旧面面俱到,每个人都一样,不会偏心与谁,也绝没有捎带着的。下好订单,助理过来请人接着熬夜录节目。对谁都好,偏就忘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高筱贝接到早餐时,不得不感叹,自己何德何能,几世修的福,师父虽然不靠谱可给他带着一位好师叔啊!

  将饭在桌子上摆好,便去叫醒师父来吃早餐。当栾云平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向高筱贝投去赞许的目光“行啊!小子,真是长大了,以后出去饿不死了。”坐下和自己的小米粥,吃素馅的包子。

  高筱贝哪敢揽下这份功劳啊!可孟鹤堂又不许让栾云平知道。邀功,欺师,手里的肉包子忽然就不香了。

  栾云平吃完了看着高筱贝不知在想什么,饭都不正经吃有点生气,伸手猛拍了一下人的肩膀“嘿!想什么呢,不吃饭?”

  高筱贝被猛然一吓直接跪在了地上“师父我错了,可是是师叔不让说,我……”一激动就秃噜嘴了,高筱贝紧急刹车,虽然似乎没什么用。

  栾云平听到这话脸色暗了下来“是孟鹤堂订的吧!真是闲的他!”得!师父和烧饼师叔不亏都是云字科的,嘴都是那么欠。

  “起来吧!咱们都是大人了,稳重些。你师叔不就放心了。”还好没生气,知道让自己站起来。高筱贝把它归结为师父是吃人嘴短,毕竟自己是替师叔办事。

  栾云平怎会不知有太多事是孟鹤堂在后面提醒催促着高筱贝去做啊!他这师弟心细,既想照顾好所有人,又不想别人欠人情。好在有这份心细,他才能走到今天。也坏在有这份心细,他总有越不过去的界线。

  高筱贝收拾掉垃圾,看着想事入神的师父。师父和师叔都是顶好的人,可他俩之间总有看不懂,说不清,别人又闯不进去的界线。高筱贝又想起和师父师叔三个人第一次同处一个空间的事情来。

  

  

  “哈哈!哥哥如今也是当师父的人了。”高筱贝记得自己拜师栾云平,第一天在身边跟包的时候。在师父办公室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回头好看的师叔就进来了。都是成年人,别人对人称呼,用这种叠词恶心的很,偏从这位师叔嘴里出来就是万种风情。

  走到栾云平身边,孟鹤堂伸手扯着人的胳膊似是在撒娇“哥哥!可不许欺负我们家小贝啊!”一向铁面如山的人此刻嘴角挂了一丝笑意,伸手捏一把人的脸颊“什么时候就你们家了?你就淘吧!说又嚯嚯师父什么东西了?都做师叔的人了,别带坏我徒弟。”

  “哎呀~哥哥!”栾云平的揭短让孟鹤堂有点羞怒,红着脸扭身坐到沙发上嚯嚯桌子上的绿植,再不理人。

  其实拜师之前,高筱贝就和孟鹤堂关系很好。孟鹤堂是谁啊!德云社几百老爷们里唯一的解语花。谁不想围在他身边,让他多看自己几眼。一想到这个,高筱贝就无比羡慕周九良,明明一个班的同学,他怎么就可以做这位仙儿的捧哏,日日对着他,这是前世做了什么善事啊!

  反观自己这位师父,自己从没敢凑上前过,德云总队长,永远板着一张脸。高筱贝都会在心里吐槽,这人不仅脸部神经坏死,脑子可能也不好,板着一张脸还来逗人乐?更不想自己竟然还成了人家的顶门大弟子!不禁后背发凉,无意识的抖了一下。

  可现在眼见这位面瘫,哦!不对,是师父憋着笑走到孟鹤堂身边剐了一下人精致小巧的鼻尖“真是越发小性了”把手上盘的成色绝佳的手串摘下来套到人有一圈青色胎记的手上“惦记好久了吧!拿着。”

  师叔看着胳膊上多出的手串,娇羞的瞅了人一眼“还是哥哥疼我。”又拉上栾云平的手“哎!三里屯又新开了一家小馆子,今天晚场结束,我请哥哥去尝尝。”又看了一眼高筱贝“带上小贝一起,孩子长身体呢!”

  栾云平任由孟鹤堂晃荡着自己的胳膊,声音极温柔“今个不行,我要回家陪孩子吃饭呢!改天哥哥请。”

  手臂摆动一下子就停了“啊!……是我唐突了,哥哥自然是陪盆盆要紧,咱,咱们改天也是一样的。我好久没去你家看过盆盆了,不知孩子是不是长高了,待会让小贝跟着我出去买份玩具给她。”

  孟鹤堂脸上还挂着笑,可高筱贝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对师父心理阴影太强。他总觉得自己看花了眼,从师叔眼里看到的尽是失望与落寞。

  以后与栾云平漫长的师徒岁月里,高筱贝才知道孟鹤堂师哥那么多,哥哥只有栾云平一个。而且师叔从来就没去过师父家里做过客。

  

  

  

  漂亮师叔爱笑也爱哭,红着眼眶含泪欲滴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严肃的师父冷淡却又温情,总有一片柔软任由心尖尖上的人随意嚯嚯。

  新年刚过不久,原本让社里演员羡慕的好搭档孟周,却被从网上传出要裂穴的消息。开始无人在意,毕竟随着他们个人发展越来越好,同台机会少了,唯粉就多了。对方不好,牵连自家哥哥发展就成了粉丝吵架的家常便饭。

  可等所有人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时,高筱贝都听到了风声。先是师爷叫人去家里,两位师叔都是分开各自去的。听说还被于师爷叫回家里,结果两人更是越走越远。甚至报上小园子的演出,也在公布之前,被孟鹤堂紧急更换了节目单,换成了周九良和别人一场。

  议论越传越多,最后不知怎么竟引到了自己师父身上。说孟周要裂穴,栾堂要搭档?高筱贝听到这话都背后发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和栾云平相处时间长了,知道师父也是个极随和的人。便把这别人不敢当师父面说的话叨叨给师父听,这毕竟关系到师父名誉啊!高筱贝觉得师父该严惩那些制造谣言的人。

  栾云平听了高筱贝的话,呆愣了片刻,拿起保温杯慢慢喝了一口“怎么?师父就不能和你孟叔搭,配不上他嘛?”

  “不是”高筱贝开口就想反驳,但还好在年轻,脑子转过磨来,堪堪收住了。“嗯?”师父这是什么意思?这算默认吗?忽然想起元旦时,漂亮师叔微博自拍照上的配文“孟鹤堂携……”脑子里的烟花直接炸裂!!!

  第二天,师爷便把师父叫去了书房,高筱贝跟着做了司机。留在车里呆了半天才等来师父腿脚不利索的身影,连忙下车去扶。

  上车后栾云平没说话,闭着眼睛似乎不想再理会任何纷纷扰扰。高筱贝只好擅自做主,把车往师傅家开去。都快进小区门口了才听师父一句“不回去了,约你鹤伦师叔喝酒去。”

  张鹤伦德云酒蒙子,号称千杯不醉,曾经喝趴了整个七队。可现在高筱贝坐在一旁看着强撑着脖子应付自己师父的人,心里暗喜幸亏自己还有司机的工作不能沾酒,不然也要和鹤伦师叔一样,从白皮馒头变成红心火龙果了。

  “总队长啊!你可放过我吧!有本事你去折腾小孟儿啊!”要不张鹤伦号称“德云坟王”呢!专往雷点子上踩。高筱贝扶额,心里盘算着待会张鹤伦要是酒精中毒自己要不要叫救护车,被逐出师门的几率有多大。

  师父醉酒之后,却再也没见漂亮师叔和师父见过面。孟周裂穴的传闻也忽然烟消云散,唯独让高筱贝觉得哀叹的是师父笑容越来越少,规矩是越来越严,甚至高师爷都不敢在他面前提那个人了。

  可世上的事永远没有绝对的,德云莽撞人烧云饼就是个异类。本来就爱攒局的人,更何况还是孟周老队长,副总老对头。偏要把所有人聚一起吃火锅,还扬言“没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顿!”

  高筱贝这个跟包的隔了好几个月终于看到漂亮师叔了,人瘦了也没什么精神。明明是夏天却长袖衣衫的包裹着将自己缩在座位上。

  见人进来抬起头,依然挂着好看的微笑。眼神却略过师父看向自己“小贝来了,快坐!你烧云饼师叔这个组局的人还没来,到了咱们就吃饭啊!”还是那份柔声细语。

  栾云平自顾自的坐下,低头抽烟。孟鹤堂皱了一下眉头又咬着嘴唇低头不语。三个说相声的竟然一句话没有,气氛尴尬的高筱贝都嫌自己长的太高,无处躲藏。

  好在没多长时间,烧饼和曹鹤阳就到了,看着对立坐着的两个人也不关心只问道“孟儿,九良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饼哥啊!我现在见你的次数都比他多。”孟鹤堂苦笑着眼睛却看向了栾云平。

  “哎!不是让你叫他一起来嘛!”烧饼有点气上心头。曹鹤阳拉着人的衣服赶紧止住了人的话语,拉着人坐下“大猫本来就宅,不爱出门。不来拉倒,小贝饿了吧!咱们先吃饭。”得!自己又成救场的借口了,高筱贝心里委屈,高筱贝不敢说。

  酒过三巡,肚子也差不多饱了。烧饼终究是忍不住了“不是,小孟儿,你和九良究竟怎么了?有问题说出来解决问题,再这样下去你俩非裂不可。”

  孟鹤堂拿筷子点着剩下的蘸料,眼睛似乎因为酒精的作用都直了“现在这样,裂就裂吧!”

  “不是小孟儿,你这是什么态度!”烧饼恨铁不成钢的急眼了,直接起身指着人。话还没出口就被曹鹤阳捂住了嘴“小孟儿,烧饼喝醉了,你别在意啊!”又看向一晚未说话的栾云平“栾哥,你待会把孟儿送回去,我先带烧饼走了。”拉了高筱贝一把“小贝,你师叔喝醉了,帮我一把。”将人一起拽出了包间。

  高筱贝扶着烧饼出去时,听到曹鹤阳在门口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一嘴“你拉着九良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别一时冲动。栾哥,你认识孟儿比九良都早,他受过的罪你都看在眼里,好日子刚刚开始,别毁了他。”

  烧饼似乎真的喝醉了,出饭店等车这么长时间再未有一言。直到出租车到了,安置好烧饼,曹鹤阳坐进车里又放下车窗交代着“小贝,你是好孩子,你师父和师叔都不容易,好好照顾着,别出差错!”高筱贝点头应下,才让司机开车。

  高筱贝回到饭店走廊内,刚想开门,却从门缝里看见师父正把师叔搂在怀里。师叔背对着门,可肩膀抖动的厉害,看来是哭了。高筱贝立刻转身,他知道有些事他掺和不了,可他要守好师父和师叔。

  “孟儿,别哭了,哥哥心疼。”栾云平拍着人肩膀安慰怀里的小猫。

  “哥哥,我们两个为什么…总是…差一步呢?我要是……早点进德云社,要是…早点学相声……”孟鹤堂哽咽着话语断断续续,都把自己哭抽了,那句早点认识你终是被堵住,没有说出口。

  “孟儿,我们不能任性”栾云平口是心非的说着“九良只是想让你更在乎他一点,再说哥哥一直护着你呢!咱们都好好的,说不定我给你捧,咱俩得在小园子里一辈子,那不是埋没了我们的大明星。”

  孟鹤堂听到这狠推了栾云平一把,自己也借力退出了栾云平的怀抱“你根本就不懂!”有点气急败坏“整件事跟九良就没有关系!”

  原来漂亮师叔也会有脾气啊!高筱贝心想着,跟周九良没有关系,那就是不裂穴?那师叔在这里借酒耍的哪门子疯啊?

  栾云平看着被惹急的人,只是温柔的拿出手帕帮人擦掉眼泪“哥懂,哥什么都懂!所以孟儿……”难言之隐,不过是保全对方的理性胜过拥人入怀的感性。

  孟鹤堂扭过头去吸了一下鼻子“看来从来都是我曲解了。可我脑子笨,还请师兄赐教。”又转过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眼前人。

  “师父说搭档如夫妻,师兄和高老板也是如此嘛?”栾云平不解的看向孟鹤堂,沉思良久才开口“高老板是师叔,他领着我走。师父都说搭档如夫妻,那夫妻之间也有吵吵闹闹,磕磕绊绊。心宽了日子就能过的下去,你和九良不能因为一时赌气就拆了啊!”

  孟鹤堂苦笑出声“哈~是啊!我和九良,孟周永远不会拆。可我想再问师兄,这世上除了夫妻,搭档。还有什么可以让两个陌生人也能成为彼此的独一无二呢?”

  孟鹤堂眼里的情深意长,栾云平又怎么会看不懂呢?可他要不起也回应不起“你是我师弟,你好好的,师兄永远托着你。”

  孟鹤堂眼里的期盼瞬间化为灰烬,心也痛麻了。踉跄的站起身来“师弟,哥哥的师弟太多,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转身向门外走去“哥哥的好意,我受不起。撩人心,断人魂啊!多谢师哥赐教。”

  孟鹤堂是个好演员,出了门,门里就是梦一场。高筱贝扶住了人“师叔,我送您回去吧!”

  孟鹤堂红肿着眼却还能笑得出来“不必了,小贝,照顾好你师父。”轻推开高筱贝的手走出了酒店。

  深夜孟鹤堂发了一篇长篇微博,平争议,向别人也向自己证明,孟周永不分离。周九良也转了微博。闹剧终是收场,只是周九良一直不敢开口询问,从小守着的人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吗?

  

  

  从不欢而散的火锅宴之后,孟鹤堂节目邀约太多,忙的满天飞。栾云平也似乎所有重心都在事业,各种给自己安排演出,不是小园子就是跑专场。两人几乎没有同时在一座城市的时候。

  高筱贝虽然不明白师父和师叔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两个人不再见面,不再联系是真。甚至在师父面前,孟鹤堂三个字都成了禁忌词。

  反而自己最近老是收到老同学周九良各种信息。询问栾云平状况如何,问没问起过孟鹤堂。各种叮嘱自己要照顾好师父。好熟悉的语句,可以前不都是漂亮师叔关心的是嘛!

  自己站在侧幕后欣赏着师父和高师爷的表演取经中,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自己手忙脚乱的掏出按静音,再一抬头,却看见台上依旧表演自若的师父狠瞪了自己一眼。连忙退到后台看看是那个鳖孙给他打电话,要是没有重要的事,自己非顺着网线掐死他。

  是周九良!播回去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先找刺了“高筱贝,你敢挂我电话!等见面我再找你算账。有急事!”

  “什么急事你倒是说啊!”一听说急事高筱贝也忘记了抬杠。

  “这不天津演出嘛!师父钦点孟哥《扒马褂》。""《扒马褂》怎么了,孟叔有这个能力啊!"高筱贝没觉出来这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小孩子不懂,你告诉你师父就行了。”周九良懒得再跟他解释直接挂掉电话。

  “告诉师父,我长了几个脑袋敢这时提师叔啊!”高筱贝看着手机念叨着转身就看见了已经下场的师父正一脸审视的看着自己。

  “师…师父”说话都磕巴了。“说吧!谁打的电话啊?”栾云平还未出声,坐回座椅的高峰先开口了“这么着急,是哪位小祖宗又出事了?”

  “是,是九良师叔说师爷点孟哥演《扒马褂》。”高筱贝如实交代。“哟!……”高峰的感叹词刚出口,高筱贝就被栾云平拽住了胳膊“你说什么?”又看向高峰“高老师您早就知道,我一个演出部副总怎么没听说?”

  高峰悠悠喝着茶“你要是知道了,会给他安排这活?您就是现在知道了,还能停你师父演出不成?”

  栾云平吃瘪也不在理高峰,转向高筱贝“把我去长沙的机票转成天津的。”

  “师父,这可不行啊!就两天功夫就长沙专场了,现在疫情这么严重,您要是去天津……”

  “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快去!”高筱贝的话被栾云平呵斥住了“高老板,您可真沉的住气……哼!”栾云平一身怒气的进了更衣室。

  高筱贝急得脑袋上都出汗了看向高峰“师爷,您说这怎么办啊?”高峰放下水杯“不想被逐出师门,就照你师父说的办。”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更衣室大门“阿堂从进了德云社,属于他的重要时刻,你师父从不缺席。”

  当栾云平火急火燎的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天津德云社后台门口时,所有人都惊讶不已,这飞长沙专场的副总这是顺道来天津了。

  郭德纲和于谦对望一眼,自己师哥满脸骄傲又嘚瑟的笑。将手里的扇子摔在桌子上“造孽啊!”又很是不服气的瞪了不正经的师哥一眼“你家干儿子真是个妖精。”“那是我养的好!”再和于谦逗嘴的时候,郭德纲永远占不了上风。

  栾云平环视一圈却未见孟鹤堂的身影,心里更是着急,抓住孔云龙的手“小孟儿呢?”孔云龙还未回答,孟鹤堂就和烧饼说笑着进来了。

  看清面前站的人是栾云平后,孟鹤堂立刻转身跑了出去。栾云平只得追了出去,拉住了人的手“小孟儿,别闹。”将人带进了一间空置的房间里。

  孟鹤堂乖乖站好之后,栾云平才松了手。“师哥,有什么教导的说吧!”一听人就是还在堵着气呢!

  “孟儿,哥老了折腾不动了。可听到你要上《扒马褂》,哥只知道必须来看着你才安心。”

  孟鹤堂这才抬头看着有些气喘的栾云平红了眼眶“你又何苦呢?”语气也软了下来“孟儿只是您的一个师弟,哥哥这么多师弟呢!您都这样折腾自己,顾得过来嘛?”说着埋怨的话却上前帮栾云平抚摸脊背顺着气。

  “孟儿”栾云平一把搂住孟鹤堂的腰,把脸埋在孟鹤堂怀里“哥给不了你什么,哪怕一句话都不能。可你就是哥哥心里的一根针,扎进去了,拔出来就会死。你好好的走,哥永远在后面托着你。”

  “哥哥,这就够了,我不贪心。”孟鹤堂咬着唇闭上眼睛,任由睫毛将泪珠扫落。

  

  

  高筱贝不知师父在天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师父又恢复了状态,师叔也依然是那个漂亮师叔。只不过在天津春晚后台,看着一直在旁盯着台上录制的师叔满面笑容的师父,高筱贝鬼使神差的问出了一句“师父,您喜欢师叔吗?”

  正当高筱贝为自己的作死行为懊恼时,耳边却传来一句“喜欢啊!所以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在他身后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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